(穿中国长袍马褂的西洋传教士)
白约翰(John Hyndley Gilbert Baker,1910-1986)
英文名约翰·吉尔伯特·海因德利·贝克,1910年出生,生平情况不详.1971年2月,普世圣公宗咨议会在肯尼亚举行第一次会议,每个教省派出一位主教、一位牧师,一位男平信徒和一个位平信徒观察员…… 以微弱多数,普世圣公宗咨议会通过第28号决议,证实“问题的协调妇女是一项紧迫的问题”,并说如果港澳主教决定祝圣女牧师,“此会议将接受他的行动”。
1971年11月28日,白约翰祝圣黄羡云及英国圣公会差会传教士乔伊斯.贝内特(圣公会官方译名为“班佐时”)成为牧师。前任会督何明华曾祝圣的第一个“非法的”女牧师。他作主教期间,白约翰知道已改造过会督府并入住所,因为何明华会督已选择住在道风山上的一间小屋。他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广东话,再加上一些普通话,白约翰曾任教广州的岭南大学和上海的圣约翰大学。他之前到战争期间,还四处在中国传教,当时的广州被日本占领。后来,他经过滇缅公路不得不离开中国,到达美国后娶了一位中国传教士为夫人。元朗的圣公会“白约翰会督中学”则是以他的名字而命名。
(阆中圣约翰大教堂)
白理民(Dr.Alexander Prisgle Parke,1907-1936)
英文名亚历山大.P.帕克博士, 1933年9月,白医生与其他五位新传教士,乘坐轮船离开英国。11月初,抵达上海,前往安徽省安庆语言学校接受训练。历时半载。经初级语言考试及格,分派到顺庆,预备转到保宁的医院事奉。1886年,内地会在保宁(今阆中)建立宣教站和医院。保宁是在大巴山脉与川中地区的接合处,为嘉陵江流域重镇。保宁宣教站由老传教士巴光明牧师亲自负责,有同工葛慕贞姑娘协助;医院由郭磊医生以及护士维四张姑娘主理。
顺庆宣教站由师德义牧师夫妇主持,有同工姚如云牧师协助。师夫人是注册护士,可协助刚到达的白医生。除传教士外,还有中国同工,姚牧师到农村巡回布道时,用照相机拍下了任牧师在场院的露天用挂图传播福音的情形。
1934年,白医生抵达顺庆时,传来红军压境的消息。嘉陵江流域一带,因政府军力强大,仍能维持地方安宁。宣教工作继续,总会续派新传教士,如白医生、雅克生医生等扩大医疗宣教事工。许多发生战事的市镇,都有内地会的宣教站。透过当年宣教士们写下来的记录,可以得知一二:1934年2月,苍溪李贵真姑娘:宣教站被军部征用,兵士做饭不小心,引起火警,烧毁了十六个房间,只有会堂和门房得以保存。
7月,傅牧师陪同中华圣公会侯礼敦主教巡视东部,目睹各宣教站,不是被毁于战争,便是被军队占用。在恩阳禾被抢掠一空的福音堂内,侯主教在乒乓球桌上与十二位信徒,围在一起守圣餐纪念主。这班信徒,失掉家业,不少还受到官兵的监禁和毒打。在巴中礼拜堂聚会的信徒中,均有亲人死在官兵的手中。8月,万源失守,红军沿着后河挺进,传教士撤退。军队抓人入伍,或作劳工,情况非常紧张。9月,大量难民涌入镇内,即雇船把必需品放在船上,婉拒军队征用。18日,营山的传教士撤退到步后,知道红军将兵临城下,翌日启程,前往顺庆。
1934 年9月,65位孤儿花了13天时间从仪陇撤退到顺庆。1940年,艾伟德姑娘带着约100名孤儿,从山西,一路走到陕西;这是中国宣教史上一段天伦之乐的插曲。仪陇孤儿院是贝月芳姑娘亲手创办的,经过二十多年艰苦经营,很有成就。不幸的是贝姑娘于1931年染上伤寒症离世,由高恩海姑娘及白锦荣姑娘继续负责,难民涌进仪陇时,为孤儿设想,去到较安全的顺庆避难。他们分成三队,最小而无法步行者,由王姑娘带领乘车先行,高、白二姑娘与19名年长的女孤儿居中,其余的跟着傅先生夫妇在后,一起步行到新镇坝最近渡头的地方。但是已有成千上百的难民同时挤拥过江,这群孤儿连接近江边也不可能,加上谣传红军已接近十六里外,镇内守军准备撤退;正彷徨之际,接获侯主教来信,说保宁传教士从水路撤退,并带了一艘船来接应他们,真是一大喜讯!
原估计船抵达的时间是下午,于是沿江向上游行了两里,找了一方便上船的地方。可是一直没有船来,第二天仍没有。失望之余,傅先生终于找到大船愿意接载这群疲惫不堪的孤儿,但过了嘉陵江后四野无人,只好在江边饥寒交迫地度过一夜,雾水把他们的被铺全都沾湿了。
翌日继续起行,没法找到房屋,南部来信说军队不准船只航行,无法前来。再过一天,找到一房子可以歇息。同工梁先生接到古主教的来信,说因用外国护照,军队肯放行两船,各人立刻赶到江边,不久,果见两船沿江而下。
来到淡利溪(今之正源镇),一船造浮桥被军队封锁,待军队撤退后,即予焚毁,故不准航行。高、白二姑娘得知还有五里便到本江(今之江陵镇)的福音站,便带着孤儿们徒步上路,晚上到达时,才知道福音站已被军队和难民占据。幸而军队愿意让步,才不致露宿街头。翌日,听说还有七里便是顺庆,上午十一时半起行,到晚上,大家已经十分疲倦,小的甚至哭了出来,只好睡在茶店的台上。幸接到消息,船获特准通过,原来是保宁的维四张姑娘到军部请求通行时,见一军官腿部受伤,主动帮助治疗,并请他代为延见最高指挥官,原来他就是。如此一来,船获准通行,大群孤儿破涕为笑,回到船上。9月24日,终于抵达顺庆,传教士们放下心头重担,白医生则忙碌不停,为这群逃难的孤儿作身体检查。
1934年,白理民医生初抵顺庆时,适应一段时间后,调往保宁医院,与郭磊医生同工。郭医生比白医生早到两年,是当时特别号召的二百位宣教勇士之一。战争带来的破坏,使各地成为焦土,民不聊生,遍地饥荒,导致大量难民涌到。郭、白两位医生是唯一的医疗传教士,他们都忙不过来。白医生一直留在顺庆工作,直到1936年春。
1934至1936年间,许多都是战乱逃难及宣教站遭破坏的消息。在战云密布中,传教士仍不断工作。白医生在顺庆的诊疗所,每天挤满病人。1935年初,郭医生逃难来到顺庆,大家一起工作。红军渡嘉陵江西走后,郭医生便北上,重开保宁医院。
1935年5月,川东的监督韩士杰牧师和郭医生返抵南部,只见宣教站的门窗,或被破坏,或被盗拆,会堂内只剩石制的洗礼盆。三年来,经过不同军队的征用,剩下的都是破烂的房子。物业虽有损失,但信徒幸免于难,其余的福音站,大都遭到很大的破坏,信徒受到很大损失。
8月,渠县费爱思姑娘来信,战乱后,很多人对福音表示欢迎,星期六下午少年团契及主日学,均照常举行。周口的赖友德牧师来信,在市集的日子,有许多人来会堂听福音,主日崇拜更超过一百多人。1935年10月,各地传教士齐集渠县参加为期一周的川东传教士退修会。白医生没有出席,由郭医生代表,因保宁医院一切设备全失,添置仪器和工作人员,非一朝一夕可成。因此,两位医生建议:“利用宣教站可用的地方,开设临时医院,由郭或白医生驻诊,过一段时间再搬,直等到保宁医院重开。对教会来说,医疗传道是撒种工作,当地教会负责向病人传福音。按郭医生估计,他做过的手术中,百分之八十五可以在临时医院做。同时,这也是公共卫生工作的一个部分,对区内的老百姓均有好处。”
红潮过后,各宣教站渐渐复原。但在1936年7月,四川省发生严重旱灾;150个县中有141个灾区,灾民3500万,估计逾百万人死亡;单是重庆市两个月便有近3000人死亡。1937年,白医生回到保宁医院,在救治大量灾民时,染上了致命的伤寒症,1936年5月16日,在保宁安息主怀。离世时年仅30岁,他在中国工作了三年半时间。
(选自《近代来华基督教传教士略传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