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督教事工——教育(五)
第二,中国基督教学校,在办学经验上,觉得要增厚教育上的效能与力量,必须努力于合并与合作。例如“燕京大学”本为数大学合并而成。“华西协合大学”乃四教会合作而创立。1922年“教育视察团”曾作此项合并与合作的建议,直至1928年基督教高等教育组,通过了具体的联合办法,主张华东七大学联合成一大规模的大学,称为“华东协和大学”;华中五大学合成一“华中大学”;后者已实现。并且指定各大学的工作,如南京“金陵”将扩充农林专科,“岭南”亦有规模比较小的农科,“燕京”亦设农事试验场,觉得应各分工合作,以期减少重复。其他关于医科、法科、商科、教育科,均有相同的计划。并创设“研究院”,限于两中心地点之“燕京”与“华东”,使经济人才各方面不致浪费,并且能收互助之效。但是因有地域的限制、政策的各别,所以很难使这种计划完全实现。不意现在却得一意外的合作机会,即如七七抗战以后,各沦陷区中的学校,均集中在一隅。如上海“圣约翰”、“东吴”、“之江”、“沪江”四大学的合作,四川有“金陵”、“金女大”、“齐鲁”、“华西”等的合作,中学校亦有不少由数学校合并办理,这是从前迟迟不能实现,而今竟成为事实的奇迹。
(华西协合大学旧照)
第三,布道教育。教会办学的目的,原是布道,所以造就布道人才,当然是教会学校所注重的,所以最初就组织了许多“圣经研究班”与“圣经学校”。不过在1900年以前,程度是很低的。到1900年以后,不但程度渐渐提高,而且此种学校的数量,亦逐渐增多。在1876年只有20个神学,231个学生;到1906年便有68个神学,7822个男学生与543个女学生了。这些学生入学的程度,必须是中学毕业,这犹是1907年以前的限制。及至美国圣公会在武昌招收神学生中,有3个是大学毕业生,2个是大学肄业生。1912年山东“齐鲁大学神学院”里,其中有8个是文学院的毕业生。当时的各大学中,差不多都附设“神学院”,如“燕京”、“沪江”、“约翰”等校,栽培出不少传道人才。至于独立的神学院,则有如南京的“金陵神学院”、“金陵女子神学”,滠口的“信义神学院”,广州、福州的“协和神学院”等,都是造就高等传道人才的机关。此外有程度较低的各种“圣经学校”,为数亦甚不少。
第四、师范教育。为应付各级学校的教授人才起见,不得不设立“教育学院”与“师范科”,训练适用的教员。曾经有人主张每省设立一“联合师范”学校,在厦门、福州、苏州、武昌等地都开始实行过。
第五,医药教育。这也是基督教教育范围中重要的工作,初期基督教便已注重到这一点。培植中国医药人才,实比由各国派遣医生来华,更为切要;所以从1900年以后,便有医学校次第成立了。1912年沈阳正式成立了医学校。1906年创办北平“协和医学院”,清朝慈禧太后亦曾捐输款项,并由政府颁给学位。在北平另有“华北女子医学院”,1914年有2人毕业。上海有“女子医学院”。广州有“夏葛医学院”。山东“齐鲁大学”附设“医学院”中,在1914年时,有学生25人,教师4人。1902年在汉口有“联合医学校”,长沙有“雅礼医学院”,南京也有联合的医学校,1913年并入“金陵大学”。1908年又曾办“护士学校”,“东吴”、“圣约翰”等大学设医学系,亦授医学博士学位;其他大学中亦多设医学预科。在杭州有梅医生继续训练医药人才;在福州曾设有“协和医学院”,1921年就停办了。“香港大学”亦设有医学系。广州有“华南医学院”和“中华医学会”所办的医院。按1913年的统计,全国有500学生受医学的训练,更有不少的护士学校。被称为煤油大王的洛克斐勒(John D.Rockefeller)对于医药卫生事业,特别感到兴趣,因而组织一个“基金委员会”,到中国来研究医药学状况;根据这委员会的报告,又组织了一个“中国医药董事会”,支配一笔巨大的款子,计划培植中国的医药人才,并津贴教会各医学校。又创办二个“肺病疗养院”,预备奖学金给中国出洋学医的学生。该董事会在上海重新办了一个医学校,又扩充了北平的“协和医院”,辅助湖南“雅礼医学院”和其他许多医院,大学中所设有医学预科的,都得着他的津贴,于医药教育上的贡献,实在不少。
第六、方言学校,是为刚来中国的西教士预备的。1900年以前已有此种设备。至1910年伦敦会在北平创办了一所“华言学校”,1913年扩充成一个联合的学校。在南京“金陵大学”附设了一所“华言学校”。广州和成都都有同样的组织,使初来中国的西教士,先在这学校里学习一年的中国话,然后分发到内地去做传道工作。
第七、职业学校。在济南有专制花边等工艺品的学校,上海、兴化、宜昌、福州都有此种小规模的组织。
第八,平民教育。因为中国文字过于艰深的缘故,教育便不易普及,所以在一般提倡平民教育的人,研究如何改良文字,用简易的方法,来推行识字运动。“沪江大学”董景安编著了一种600字通俗课本,组织起“通俗学校”,各处教会都热忱地推行,在1916年成立了200多个学校,但是600字究竟不够应用,于是又增加到700字。青年会重复加以研究,另编一种平民千字课本,晏阳初也是同样的提倡。1923年组织起一个“民众教育会”,推行这种工作。另一方面,用罗马字拼音翻译《圣经》,如宁波、福州等处都曾热烈地实施。后来中国政府规定“注音字母”,来做普及教育的工具,教会最努力于这种工作,不但用“注音字母”译成单本《圣经》,且办理“学习注音字母学校”。同时,在“主日学”课本都加以采用。此外如“妇女半日学校”,各种“补习学校”以及“盲童学校”、“聋哑学校”、“圣经函授学校”,亦皆属于基督教教育范围内的工作,现在我们不能一一详细说明。比较重要而极普遍的教育工作,则又莫如各教会一致办理的“主日学”。“主日学”的创始,虽然已经很久,但是在1900年以前,不过是传教士的一部分工作,教会中设立“主日学”的,只有八分之一。后来由“万国主日学学会”负责推行,编辑中文的课本,分儿童的、少年的、成人的各种不同的程度,于是“主日学”的范围,不单是属于儿童的训练,也是普及到教会以外,成为“平民教育”的工作了。负责推行这件工作的,有“中国主日学合会”,都春圃尽了多年的力量,使全国各教会没有一处不有主日学的设立。因此,基督教的教友60%的男子、40%的女子,都能读《圣经》,其识字的百分比,实在比普通的人民高多了。用许多方法减少文盲,当时有一句口号:“每一个基督徒必须能读《圣经》,每一个基督徒必须是不识字者的教师。”
互联网宗教信息服务许可证
浙(2025)0000045